一群淫贼专干麻醉抢劫、强奸“三陪”女的勾当,在半年的时间里,先后有50余名“三陪”女遭劫受辱。其作案面之广、受害人之多,全国尚首遇。众多受害人皆因自己“涉黄”而无一人报案声张,使淫魔愈加疯狂地劫财掠色,往来于各城市间,上演着一幕幕“黑吃黄”的恶剧。就在这群恶魔自以为神鬼不知而暗自得意时,哈铁警方突然发兵布阵,将该团伙一网打尽。4月22日,主犯陈兵犯罪团伙被哈铁检察分院宣布逮捕,不日将接受正义的审判。 这样一起影响极其恶劣的案件,引起警方的察觉,仅凭几次敲门声…… “三陪”女“梦”中受辱 2001年3月1日晚,哈尔滨铁路某星级宾馆。 夜总会的包厢里,3名年轻美艳的“三陪”小姐吴颖、吴雨和兰兰,陪3个男子一阵歌舞缠绵后,随“客人”来到1904号高级套房。一个瘦男子说有点饿,出去买回了一兜子烧鸡、火腿肠、面包和15个易拉罐啤酒。 瘦男子指使闲着的兰兰洗洗手好撕烧鸡,在乘人不备时,迅速将3包白色粉末倒入3个杯里,随即倒满啤酒,招呼着几人开餐。瘦男子指着一个又高又大、小眼睛的男子对小姐们说:“你们陪我大哥喝杯酒,每人100元。”说罢掏出了3张百元“大票”放在了桌子上,仨小姐不假思索端杯一饮而尽,瘦男子的眼神里流露出了不易觉察的恶毒神色。说笑间,仨小姐突然都说困了,想睡觉,不一会儿就全身瘫软、不省人事了。又过几分钟,瘦男子说:“行了!”他们开始将她们身上的金银饰物、手表和背包里的手机、传呼机以及千余元现金全都洗劫一空。然后,又将任人摆布的小姐分别实施了暴虐…… 第二天不知在什么时候,几人相继从“睡梦”中醒来,惊异地发现自己赤身裸体地躺在床上,20岁的吴雨立即给男友打电话求助:“我不行了…你快过来…××宾馆…1904……”虚弱的她懒得多说一个字。 还不到10分钟,一名40多岁穿制服的男子就来到了19层楼,可他忘记了房间号,便不顾惊扰挨个房间敲门,声音短促……最后,通过服务员才找到了1904房间。 一刻钟后,一男三女悄声走出房间。“急促敲门声”这一反常情况,立即引起了哈铁公安局刑侦处公安人员的注意。经过对现场的侦查分析,初步判断发生了一起团伙麻醉强奸的特大案件。案情重大,公安局长高涌泉指示必须破案,立即成立专案组,全国著名“反扒神探”、现任哈铁公安局局长助理的李永江亲自挥师布阵开展侦破工作。 跨市县追踪“啤酒”之源 2001年3月3日,专案组首先通过穿制服的男子找吴雨,吴推托说已远离哈市,不过她提供了兰兰的地址。兰兰则表示愿意配合警方破案,并向警方提供了3人的体貌特征、其中有一个“大块头”等有价值的线索。 从宾馆总台留有犯罪分子登记时用的还算清晰的身份证复印件上的地址,刑侦处副处长曹巍带领5名刑警和受害人兰兰出征,按地址找到了黑龙江省林甸县24岁的钟某,可钟明显没有作案时间。钟说,他的身份证在大庆打工时押给了当地一家公司老板包伟。专案组从外地找来了包的照片让兰兰辨认,兰兰否认他是作案人。 包说,钟的身份证借给了当地的历朝军和伊彦河,二人平时好弄枪舞棍,都是当地的“刀枪炮”(打手),曾和他吹嘘过用麻醉药下在啤酒里,将小姐灌蒙后偷手机的事。公安局通过包伟抓到了历朝军和伊彦河。 历和伊二人供认,曾在大庆市龙凤区将麻醉药搀进啤酒里,麻醉抢劫、强奸了两名“三陪”小姐,但哈市××星级宾馆的案子他俩都不知道,兰兰也说对他们没印象。专案组意识到,这是一个犯罪团伙,成员起码在5人以上,作案时有分有合。 围绕历朝军扩大侦查线索,发现历与海伦市内的陈涛的关系密切,陈涛还有个弟弟叫陈兵,兰兰看过照片后,连声说陈兵就是那个瘦男子。刑警随即策略出击,得知陈兵刚刚离家…… 次日,历朝军在事实面前不得不供述:陈兵领着他作过案,陈最近经常和青冈县的“崔老六”、“大齐”在一起。让刑警们惊喜的是,3人的体貌特征刚好与哈市××宾馆的作案人基本相似,尤其“大齐”(原名齐凤林)体重100多公斤、小眼睛等特征与本案的“大块头”完全吻合,案件有了突破性进展。专案组迅速将侦查重心向青冈县转移,全力缉捕犯罪嫌疑人。 在青冈县警方的协助下,3月12日晚,专案组将犯罪嫌疑人齐凤林抓获。专案组马上做齐的工作,让其配合警方抓获陈兵这个主犯。而狡猾的陈兵却派来一名叫张小宇的犯罪嫌疑人前来跟齐接头。自己在暗地里多次实施“脱壳”术,最后刑警们在齐、张的配合下,终在陈兵、崔明革的姘妇处分别将两人抓获。 六淫魔频施“定身法术” 审讯连夜进行,一夜未停。6名犯罪嫌疑人供述,从去年以来,在黑龙江和山东各地作案15起,先后对50余名小姐劫财掠色,刑警们无不被这群恶魔的累累罪行所震惊。从2000年10月中旬至2001年3月,先后在大庆、齐齐哈尔、青岛、烟台、威海等10多个城市都留下了他们罪恶的足迹。据不完全统计,其间抢劫手机、传呼机20余部(均被变卖),人民币近万元。他们的惯用手段是:夜总会、歌舞厅、洗头房里找小姐,用别人的身份证复印件登记住宿,啤酒里下麻醉药、用金钱诱骗小姐上当,尔后实施抢劫强奸。 陈兵还交代,麻醉药是他自己配制的,吸过毒的经历使他增添了这个“本领”。用什么药,用多少,在哪儿弄,他轻易不告诉别人。每次作案前,陈兵精心把药按每个人的量用纸包成小包。作案时都是别人做掩护,陈兵下药。小姐喝后一般三五分钟就能深度麻醉。被麻醉者绝大多数没有觉察。陈兵说,极个别人感觉有异味,但经不住金钱的诱惑导致遭劫受辱。 受到侵害的小姐没有不痛恨这伙恶魔的,然而,50多名受害者却无一向外声张或报案。案发后,警方试图通过新闻媒介寻找受害人,并向各地警方发出了《协查通报》,可侦查人员费尽周折才找到部分受害人,在对其调查取证时又都遮遮掩掩。这样一来,在客观上就形成了养奸纵恶的后果。这群恶魔也正是抓住了受害人的心理而愈发胆大妄为,肆无忌惮,使得一幕幕“黑吃黄”的丑剧持续上演。 本案的发生,内因固然是犯罪分子淫欲膨胀的结果,但几个外部因素也不容忽视。一是随处可见“黄源”。据了解,全国各地的夜总会、歌舞厅、洗浴中心、练歌房、洗头房、按摩房等等食宿、消闲、娱乐、文化场所,并不少见“三陪”、“坐台”、“走台”等林林总总的色情服务,使犯罪分子随处可找到侵害的目标;二是药品经营者违法销售违禁药品,直接或间接为不法分子提供了作案的“凶器”;三是宾馆旅店不认真执行身份证登记的有关规定,为犯罪提供了“温床”。 “黑吃黄”与“黄纵黑” 在6名犯罪嫌疑人躲躲闪闪的供词里,笔者搜寻到了他们的犯罪动机和淫邪心态,即为:一图财、二贪色、三玩乐。 此团伙都是社会上的无业人员,共同点是不肯劳作又贪图享乐,多数有前科劣迹。每到一处,他们还不忘选择年轻、有姿色的“坐台”(只陪异性玩乐)小姐、“走台”(可卖淫)小姐,麻醉后进行强暴。作案所得赃款,立即被他们挥霍一空。住高间、穿名牌、泡歌舞厅、打游戏机,三餐饭店,出门打的,好不逍遥。 而大多数的受害者都不愿报案声张。一是因为自己从事职业有色情之嫌,顾及脸面名声;二是自己从事卖淫是违法活动,怕公安机关追究查处;三是嫌报案麻烦,耽误“生意”;四是怕招致歹徒打击报复。由于案件涉及面广,受害人多,从发案以来,哈铁公安局的侦查员们一直忙于寻找受害人,进行调查取证工作,足迹踏遍两省近20个地市,工作开展得异常艰难。警方希望本案的受害人和知情人能够消除顾虑,为案件提供线索和证据,以求除恶务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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